【姜葱】在上司底线上蹦迪 06
预警同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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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身泥一身汗，高思聪和郝帅又在一起密谋了会儿，等他洗完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，没想到江南来得更晚。
“江经理。”
江南扣着耳机准备去洗澡，高思聪站在江南身边，看江南一边说话一边解扣子，他脑子一顿，伸手扯了一下江南的胳膊。
打电话就打电话，脱什么衣服啊。
江南挑起一边眉毛作询问，高思聪装没看见，等着江南挂电话。
“怎么了？”
高思聪伸手去拿江南的耳机，“没事，水不是很热了。”
“我就冲一下。”江南看了一眼高思聪手里的耳机，最后还是由着他拿在手里，关上了储物柜的门。
江南果然很快就出来了，他围着浴|巾，头发还滴着水。
宽肩窄腰，还有……
腹肌
腹肌
腹肌
高思聪背过脸去，低头看了看自己：我也有腹肌啊，我为什么要盯着江南的看，还要脸热？
高思聪不信邪，他又转回去看江南，这次看到了江南的背。他目光都不敢往下看，只盯着江南因动作而若隐若现的背肌，还有……诶？脖子怎么受伤了？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江南拿起衬衫往身上披，回头盯了一眼只穿好了裤子，还光着上半身的高思聪。
“没，没什么。”
高思聪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拿开，找衬衫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江南，江南解开了浴|巾正在套裤子。
虽然高思聪早就知道江南的腿有多长多直，但这样近距离直击，他还是挪不开视线。江南弓着背，整个身体像是按照画长的，高思聪自己也健身，他知道江南这种身材不是只健身就行的，除了先天优势还得仔细保养才行。
好想把他推到储物柜上亲，沿着脊骨，一直亲到耳后，然后舔在他伤口上……
江南皱皱眉，他即使没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那缕炽热的视线，像是一条带刺的舌头顺着他的脊背划上来。
江南舌头舔了舔后槽牙，心想这么纵容下去不是个事儿，给高思聪点颜色，这小子以为自己能开染坊。
高思聪正胆大包天地想着，就看到江南突然站直了身体，后侧半步转过身，直直地看了过来。
江南的脸和身材总体概括一下，就是招异|性欢呼遭同|性嫉妒。此时他敞着衬衫露出恰到好处的胸腹，水珠从头发上轻巧地滴下来，暧|昧地划过肩窝锁骨，引着视线往下去。他刚刚穿好裤子，却没有拉拉链，就那么敞着，手指搭在内|裤边缘，似动不动的，勾|引，无论谁。
江南故意的。
他重心移到右腿上，痞里痞气地站着，轻轻抬着下巴，比常人更低的眉尖压着他挑衅的眼神，轻蔑地看着对面傻掉的高思聪。
从上到下，一寸一寸地，看回去。
很显然，在前辈面前，小实习生的经验总是不够看的。无论是工作还是勾|搭男人。
小实习生高思聪脸通红，他猛地回身差点撞到储物柜的柜门。江南不再逗他，迅速换好衣服就走了，今晚他们要在大厅集合聚个餐。
吃饭的时候高思聪没能和江南一起，好在江南在大家唱歌起哄的时候独自端着酒杯去了阳台。
高思聪瞄了两眼江南，也端着杯酒过去了。
身后的玻璃门被拉上，江南回头看到了高思聪。
意料之内。
“江经理。”高思聪想跟江南碰杯。
江南抬起手：“跟领导碰杯要放低杯沿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高思聪不是不知道，他是太紧张忘了。江南也只是随口逗一下，他并不在意这些。
高思聪反而轻松了一些，他靠着阳台的栏杆，问江南自己和其他实习生到底差在了哪里，为什么别人都跑起来了，他还在学走路。
江南很认真地站直了：“我不觉得你比他们差，你也进步很多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。我一直都知道我分到了学习最好的实习生。”
高思聪眼睛一亮，然后江南说：“只不过基础不太好。”
高思聪瞬间蔫了。他这几天被江南迷了眼，忘了江南拥有最多的就是冷水，他愤愤地想要反击，单方面结束了这个话题。
“说点别的吧，江经理为什么说没有男朋友了？”
“我有没有男朋友对你很重要？”
高思聪气呼呼：“我都表白了您别装傻！”
糟糕，应该说‘你’的，说‘您’气势上就输了！
江南扭过头轻声笑了一下：“嗯。因为分手了啊，分手有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为什么啊。”高思聪不解，还有人要和江南分手的？
江南喝了一口酒：“他自己开了一家甜品店，时间很自由，而我是个忙起来连饭都吃不上的上班族，工作又总需要出差，他就喜欢上别人了。”
高思聪想，怪不得那男孩儿那么会切水果。
“我发现之后就提了分手，他也没和那个人在一起，后来又想找我复合…你那什么表情？”
高思聪表情一言难尽：原来江南也会被劈|腿啊。
他嘴硬：“没什么啊。”
“江南这种人也会被绿啊，你是不是这么想的？”江南挑眉质问他，高思聪死不承认。
“可是，您…你还是很在乎他，那天你还请假了。”高思聪怕江南不知道是哪天，还提醒道：“你还给他披了外套。”
“哦，”江南想起来了：“就是你喝醉那天是吧。”
高思聪瞪眼睛。
“他小孩子胡闹，给自己弄进医院了。他是我大学不同系的学生，叫我一声学长，而且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，就是怎么样也得去看看。”江南说得很轻，把当天的情绪全都抛开，过去就是过去了。
“我就不会这样。”高思聪说。
“你还没他大呢，半斤八两。”
高思聪不服气：“才不是。我虽然不会切水果，但我更懂你的工作，更明白你的难处。也不会嚷嚷着让你陪我，更不会，更不会喜欢别人！”
江南看过去，这样的高思聪江南不陌生，就跟当初自我介绍时的高思聪一样，自信大方地说出自己的优势，迫切地想要得到认可和赞赏，尤其是江南的认可。
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热烈认真，让江南都不由地想要躲开。人的年龄越大，越是招架不住这样真诚的表白，江南不得不换个话题。
“这么说，你比他磊落多了？”
“当然！”
“那你告诉我，你和郝帅要干嘛？”
高思聪一时语塞，话题怎么到这里了？
江南知道高思聪不会说，这次轮到他结束话题。江南把喝光了的酒杯往高思聪手里塞，随手点了一颗烟：“去玩吧，不要喝多了，这里离松花江更远。”
“别抽烟。”高思聪想要去抢江南的烟，被江南躲开了，他不敢再伸手，只得说：“我去给你拿杯酒。”
两分钟过去了，江南眯着眼，咬着被风吹剩一半的烟回头看，发现大厅里没有高思聪的身影。
这熊孩子。
高思聪回到大厅就被郝帅逮住了，郝帅将一个手机塞到他手里，告诉他门口拐角的小台子上有电脑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“谁看见我手机了？！”
江南的质问和殷盛超的怒吼几乎一同响起，高思聪立刻关了电脑拔掉数据线，手机破解失败了。
郝帅也是个第一次办坏事的，他心虚地看了一眼高思聪的方向，殷盛超立刻就赶了过去，高思聪根本没时间和江南解释。
“哦，这是你的手机吧殷经理。”江南把手机递过去，顺手接过了郝帅准备的相似的手机，看了一眼放进自己口袋：“刚才喝酒的时候拿错了，是挺像的哈。”
江南表现得太过镇定，殷盛超又怕自己手机里的秘密被发现，没说什么赶紧走了。
“你们俩跟我上去。”
高思聪深吸一口气：完了，全完了。
高思聪第一次见江南训人训这么长时间。
“……不管殷盛超到底做了什么，手机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，你们这么做都是不对的，私自破解同事手机窃|取信息，这和你们的动机是否正确没有关系。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，到时候殷盛超完了，你们也完了。”
江南坐在椅子上，全程却只看着郝帅，“这件事到此为止，我当不知道，不要再胡闹了。手机先放我这里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郝帅还想辩解。
“我是为你们好。”
郝帅垂头丧气地走了，门一关，江南站了起来。高思聪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：“江经理。”
“好好站这反省！！”
这是高思聪第一次感受到江南的生气。
之前的训话虽然打破了江南训人的时长记录，但江南无论语调还是情绪都是绷着的，是认真在履行上司的职责，不含任何个人情感，连视线都没有偏给高思聪一分。可郝帅走后，江南就只撂下一句话，这句话又低又冲，糅着压抑的怒火和失望，钉得高思聪不敢动弹。
但是后悔在高思聪脑子里也就维持了五分钟吧，五分钟后他就开始瞄江南，发现江南好像在看书，一边看还会一边记笔记。
高思聪悄悄凑过去，拿起来一支笔。
“我让你动了么。”江南轻声说。
高思聪温顺地认错：“江经理我错了。”
江南瞥他一眼没说话，高思聪就贴着江南坐下来，在江南摊在桌子上的散页册子上写写画画。他虽然没破解殷盛超的手机，但是他注意到那个手机有一个境外的号码打进来，他觉得这个号码肯定有问题，只是他当时太慌乱，记不清了。
江南余光注意到高思聪在本子上乱画，也没问，翻着书等着他先开口。
“江经理。”高思聪小声叫他。
江南听出点讨好撒娇的意味，他故意冷着脸嗯了一声。
“您还记得殷盛超手机进来的那个境外电话吧？”
江南问他：“万一郝帅说的不准呢，你就这么跟他胡闹，拿自己前途做赌|注？”
高思聪认真想了想，说：“我相信郝帅，他平时看着挺不着调的，但他不会骗我的。一个电话号码，不算，不算违纪吧。”
江南有些动容。要知道高思聪是有骨子里的高傲的，这样的人自然会冷漠一点，很少能交到推心置腹的朋友，但只要有，就一定会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。
怪不得高思聪那天说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公司了，你一定要记得有个实习生喜欢你。”
江南不舍得让高思聪失去朋友，尽管郝帅看起来傻了吧唧的。
“拿来我看看。”
高思聪赶紧把乱七八糟的纸递过去，整个人也凑过去，无意识地咬着下唇，期待地看着江南。
无例外地得到了一句嘲讽：“复旦大学金融专业本硕连读的高材生，一个电话号记不住。”
高思聪敏锐地察觉到，江南以前是不会这么跟他说话的。江南开始对他有了工作以外的情绪，是不是说明，说明……
江南一巴掌将纸拍在高思聪越凑越近的脑门上，高思聪被拍回去，他拿下来看，上面江南写了一个电话号，还画了个圈，批注简单写了一句：下不为例。
“去哪？”
高思聪站在门口：“我去给郝帅送去。”
“过来。”
高思聪磨蹭过去，怎么又反悔了？
江南把手机交给高思聪：“你拿去还给郝帅。”
高思聪拿过手机跟江南郑重保证：“经理我错了，我肯定不再胡闹了，你别生我气。”
“再有下次。”
“没有下次没有下次。”高思聪赶紧接话，他快步走到门口，开心道：“谢谢经理。”
江南无奈，拿起那本书往回翻了好几页重新看，正打算记一点什么，发现一张散页的右上角有字。
他拿过来仔细看，上面是高思聪的笔迹，写着：
江南，江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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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视剧原片段的对话被我改了，因为场景对不上了。
江南有改变了哦，毕竟接到表白了嘛，慢慢要展现一些工作以外的情绪。
打了一些伏笔，以后会用上，快要完结啦！
